一说起诸葛亮,大家会想到他是蜀汉丞相,为报答刘备知遇之恩,做到了“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”,也会想到他草船借箭、借东风以及与司马懿祁山斗智。这些广为人知的故事反映了他的政治、军事上的才能,也渐渐使世人不再关注他其他方面的成就。
其实,诸葛亮也是一位大艺术家,抚琴品茗、书法弈棋样样精通,陈寿《隆中对》就描述他“好为梁父吟”。诸葛孔明在书法上的成就更胜于其音乐。古今书论中多有对其书法的赞美之词。陈思《书小史》记载他:“善篆隶八分”。
《宣和书谱》评价:“自汉晋宋以还,以草书得名者为多,姑以流传于今者凡得六十五人以其世次之。汉得张芝,蜀得诸葛亮。亮善画,亦喜作草字。虽不以书称,世得其遗迹必珍玩之。”周越《古今法书苑》还记载:“蜀先主尝作三鼎,皆武侯篆隶八分,极其工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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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据这些记载,我们可以得出结论,诸葛亮不仅擅长篆、隶、草三体,而且书艺精妙,即使与钟繇、张芝等名家相比,也不落下风了。可惜的是,诸葛亮传世作品极少,草书《远涉帖》最为有名,连王羲之都临摹过。
这部作品递藏有序,曾经北宋苏轼、宋徽宗、元大名藏家及清孙承泽、翁方纲等收藏,清末为李葆恂所得,后来便不知所踪。除了此作,其实诸葛亮还有14个字的隶书存世,但几乎无人知晓。
北宋大观三年(1109年),汝州知州王寀从《淳化阁帖》《绛州帖》及“三代而下迄于五季字书百家”中,选出上古以来金文8种及秦汉至隋唐五代名家书法94种、109帖,刻成12石,这就是《汝帖》。在编修此帖时,他还找到了诸葛亮一件隶书刻石,仅有2行、14字,起名为《玄莫帖》。
《玄莫帖》释文为:“玄莫大寂混合阴阳先生天地柔刚”,古人认为这短短14个字包含的信息太多,有“天地运行说”“笔法奥秘说”“兵法说”等。元刘有定在《衍极》中指出“诸葛武侯其知书之变矣”,把这几个字悟透,用笔变化也就掌握了。
诸葛亮的隶书受东汉碑刻以及蔡邕等人影响,笔画浑厚饱满、挺拔刚健,笔笔有千钧之力,横画蚕头雁尾,中部凸起,极具张力与韧性。竖画浑实瘦硬,撇画轻盈,捺画沉着。结字中正端正,左右结构的字呈现左轻右重、左高右低的姿态。内部空间疏朗通透,俯仰得宜、顾盼生姿。
诸葛亮的书法颇有顶天立地浩然之气,正映衬其高洁的人品,令人钦佩仰慕。